2008年11月5日 星期三

只剩下圍巾有色彩

下午 02:09 2008/11/5

第一次在沒有其他意外的情況下,單純以意志決定,今天不去圖書館。(今天在思索我身上一種貧窮過頭的基因,一種不理智的貪婪。比如現在,當我遇到全然免費、資源豐盛的當代音樂館時,幾乎是不知克制地陷入了。)

並非被昨天聽的Huber嚇壞(我發覺這不是我可以立刻進入的系列作品。我感到細緻和獨特的美感、時空觀,但我難以跟隨,並為此感到特別疲倦),而是我認為我需要面對現況(我該要穩定自己,就要動手了)。也因為我再一次察覺到,我不想面對自己時就盡量逃避的壞習慣。




「2008年2月29日:

我覺得現在我和鋼琴的關係真的很像鴕鳥和沙洞。

我意識到自己又開始想要躲起來了。一種很是羞赧的自我折磨。覺得自己從頭噁心愚蠢到腳。

裝可愛不是真能平安度過人生的手段。幻想也不是。」




我正在檢索過去已經累積好的各種資料和想法,所以翻到的春天的筆記,發覺自己確實一直在逃避,也一直鼓勵自己勇敢,去面對一切。

很久不曾在窗台上吃葡萄了。因為忙碌。今天語言學校的下課時間裡我計算了一下學費,15人的不算小班課,一小時一人要付450元台幣,昂貴得驚人。

而且每日上午的混沌實在非常消耗。雖然我很需要立刻擁有語言能力,卻開始打算本週過完後去和櫃檯延後其他課程開始的時間。

並非任性,我實在太需要間隙。




我感到當下是一個無可形容的危險且重要的時期。極為嚴厲的考驗正無聲無息地開展。這或許是累積的不安終於要衝破一個出口,但接著其他困惑迎面而來,我發現自己全部的準備工作、試圖結構素材或動機的想法,都和過去並無二致。

我極力勸阻自己從內心深處湧現的一種恐怖的感覺:「這不是詛咒,這只是習慣。習慣需要一段時間去緩慢消散。」




原本就壞的氣色,一經感冒顯得更加蒼白,兼之皮膚乾燥得片片碎裂,搭配眼瞳深處的靜默卻惶惶然。我在街道上商家的落地玻璃鏡子中看見自己的模樣。

只剩下捲曲的針織圍巾有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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