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6月29日 星期日

再要重新寫起的流水帳

Sun Jun 29 16:08:00 2008
1‧吃太多酸菜,糞便和蠶寶寶一樣是深墨綠色
以前要受到大驚嚇才會出現這種奇怪顏色的糞便
我印象還深刻

另外是嘴巴破了洞,很疼
連著兩日都乖乖吞了維生素丸子
今天已經好了
但是尿液變成詭異的螢光色

身體真的是很有趣的東西。




2‧雖然下著雨濕度很高
我還是把床單剝下來洗了
就為了午寐時不慎又染了血腥

「妳就是很容易犯這樣的錯。」

我看著那一道血痕
感到非常無奈
幸好一洗就掉了

不要把自己的體液染得這空間髒兮兮
亂糟糟,腥腥然黏黏膩膩

不是每一件陌生的人物都該與妳如此親密




3‧不曾真正改掉嗜甜的惡習
但我也愛吃苦
特別愛吃小叔開的中藥
(別人開的都不行)
芬芳撲鼻的苦中逐漸滲透出甘與溫潤
非常可口
我喜歡到,在無人的地方
還要把藥袋子裡殘留的粉末
都舔拭乾淨才善罷甘休

苦是一種神奇的味覺
難以形容的美好

不同於酸的針攢,雖然一樣是刺激
但只要苦得好
就可以是蘊意深含
且飽滿悠長

這似乎是最沉靜的一種味覺




4‧一首短短的歌
唱完了,聚會要散了
多麼令人眷戀流連

即使是這麼微弱的波滔
都可以激起我
以更多美感去意識
去執行、去記錄
生命的進行

人與人相遇,不該把所有的關注
盡耗在對自己的不滿
我要將每一次眼神交會的時刻
都作為我對美的覺知的啟發

你看我多久不去意識如廢水汙濁的生活了
但生活一直都是生活
我怎麼可以放棄唯屬於我的視界

你所有幼稚的拗動都是可愛的
我願意像欣賞新鮮摘採的花束一般
欣賞你的面孔
如殘存微溫的嬰骸














2008年6月28日 星期六

即使這樣我還是寫不完

下午 02:34 2008/6/28

由某些流動的飛旋的畫面和聲響拼湊成的電影正閃動著、放映著,卻突然中止,成為單調訊號的停滯畫面、一些無意義的瑣碎線條扭動如持續噪音。

如果是在我付了錢的電影院裡發生了這樣的情形,必定引我開始強烈的不悅並認為電影放映師太也搆不上他的職位,但這並非發生在買票進場的展演呈現,而在我的房間。我,和我的視線、知覺。

我感到難堪,一種漠漠的、直視不去招認的難堪。並一邊轉著念頭,想著是不是能藉由這個難堪,這種消失很久的情緒反應,來刺激我帶領我跳躍出目前茫然的濁白。




下午 02:56 2008/6/28

但我仍然無法完成足以和過去每一次完成的份量相比擬的份量。

要如何形容我所謂『目前茫然的濁白』。如果陷落是恆常的陷落、緩慢而持續不斷,身為空間中小小的一個個體理當無法察覺持續陷落的持續『現況』,除非落下的過程中一直能帶起同個方向的風。但如果是一個短暫的生命,等不急那持續的不曾改變方向和強弱的風有所轉折,他還能意識到風嗎?

下午 03:05 2008/6/28 赫然暴雨。




暴雨引來陣陣泥土的腥味和熱烈的密切的撞擊聲。最近我想著的事情是,如果我把痛苦的記憶和容易刺激我的事件通通忽略以致遺忘,『我』還能不能是如此獨一無二的?我意識到只要我脫去了大多數疤痕,我會難以指認茫茫人海中的自己。但就為了辨識自己而緊咬著那些該褪散的疤痕不放,又是多麼矯揉。

最近我所遭受的懲罰告一個段落了,也夠了。為一個我畢生難忘的失敗。雖然失敗本身造成的痛苦並不會因為懲罰結束就隨之停止,但至少可以被收進陰暗的角落,等待塵封。

失敗是一個強烈的記憶,引起我對自己能力和地位的諸多懷疑。但我並沒有因此離開我的敗局,從未離開,我站在失敗中,看著該要蓋成的小屋小瓦、看著只差一口氣一吹,就可以自如活動的一群小泥人,注視它們破損且缺漏的顏面。

我什麼都不相信了。這嚴重到我不想再使用『虛榮』來詮釋我對我的事業的看待。沒有作品就沒有我。如果『我』不該由痛苦的疤痕標誌,唯一可能就是組織和結構。

沒有作品就沒有『我』。如果有一天我決定或我承認自己生來五官不明面目難辨,如果有一天,我察覺內部的爆破停滯而流散了小宇宙一再滋生的熱切……








※馬鈴薯的對話

一個馬鈴薯驕傲地雙手在胸前交抱著,
斜斜抬高下巴,說:

「我很貴,因為我很容易鬆軟!」

在不起眼的角落裡,
另一個馬鈴薯姿態倨傲,先由鼻腔中發出了表達不屑的悶響後才道:

「哼我也很貴,因為我不容易發芽!」








下午 03:38 2008/6/28

給TC:有一些玩笑開不得
我不相信你已經忘了
可以心安理得的把自己歸類於

所謂的"the rest of us human"

你會讓我恨你。

2008年6月4日 星期三

夢境:從默劇般的槍戰生還

Wed Jun 4 12:56:09 2008
這夢竟然是用我生硬的台語"講"成的,我最近並沒有任何機會和任何人使用台語,所以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夢境中所由我這角色講出來的台語,都像是硬背的台詞 ,但那個夢在夢裡面是現實。


內容關於一場槍戰,有點像日本人暗夜逮人上車或國民黨暗夜逮人上車的片段:


我的鄰居朋友包括我的直系血親長輩,奶奶和父親、姑姑等人都圍坐在客廳裡。有一位不認識的鄰居姐姐暗夜中要出門會情人卻被路上一輛紅色廂型車攔下。車上走下來都是拿槍的人。(關於這個『槍』又要停下來解釋一下,這個夢在夢中是現實,可是現在回想就完全像戲。夢中的槍是隱形的,但是手還是要像演默劇拿槍那樣作出拿槍的姿勢。夢境中也有兩人以手握槍的姿勢卻沒有造成任何傷亡,所以我醒來後回想,發覺這隱形槍的力量在於眾人是否相信它的威脅:若相信,中槍就會死去;不相信的話端槍的人就只是個玩笑。)


我和這些廂型車裡穿黑西裝的人槓上,是因為一張結婚證書。我在電腦上填寫一堆表格資料,說是要結婚就得這麼填,非常麻煩,但當我終於填好之後辦事的小姐給我一張紙,要我把剛剛填的表格用手寫的方式翻譯成簡體字。我立刻激烈的拒絕了。之後就為我一直拒絕使用簡體字,開廂型車的那些黑西裝持手槍的人才會找到我家客廳來。


這個夢境結束在,我總算搶到那些人握在手上的隱形槍之後對他們開槍並且引導他們死去(還幫他們設想好死去要如何倒下) ,像個英雄般保護了全家人在這一次遭劫中的生命週全。但等廂型車的人都臥地死亡之後,我立刻對奶奶等其他長輩說:


「跟我搬到美國好否? 我一世人都不願意使用簡體中文。」


然後長輩一臉驚惶。




以下是清醒後的檢討:

1.我個人厭惡美國
為何在想逃避簡體中文的時候會說要去美國
真是太奇怪了



2.其實夢境中的元素在這兩三天之內都有出現

  ‧默劇之槍和眾人的相信
   和我在5/31看的【春光乍現】
   安東尼奧尼的電影有相似或甚至雷同手法
   裡面也有人中槍而死

  ‧結婚:我昨天6/3聽到一堆婚訊

  ‧我一直都深切熱愛繁體中文
   但這是第一次在夢境中出現這議題

  ‧我6/2晚間正處理法國教育中心網站上的"Création d'un compte"
   雖然很普通就是基本資料已婚未婚出生地位置等等
   但這是我親自填的第一份全部是法文的資料
   還有一點字是不認得的
   因此印象很深刻

   這或許和使用電腦螢幕填寫資料這個點有關



3.這夢境真的超怪異
非常有趣
我特別喜歡的點是那把默劇之槍
只有相信和恐懼那槍力量的人才會死去

感到最好笑的是
夢境中我生硬又正經的台語




p.s.我想補充關於槍的部分:

仔細回想我拿到槍的片刻,是一位握有隱形槍的敵方女性,拿槍來逼近我(忘記是不是填結婚表格的那位辦事人員),我在夢境中就意識到槍是隱形所以手作隱形槍的姿勢笑著喊了碰碰!對手是拿隱形槍的人,表情僵硬,沒死,但是非常戒慎恐懼。後來在一個周旋之後拿槍的女人被踹跌倒,槍掉到地上我"連忙"撿起來了。(我去撿起來時根本沒有握到東西!)但從此我有了致人於死的力量,用這把槍斃了高大的站在客廳中威脅我所有親友的黑衣男人。

這一段又和安東尼奧尼的春光乍現有某種程度的重疊。電影就結束在那位攝影師伸手去撿草皮上的默劇之球,再丟回去給場中打默劇球的嬉皮。

結論是我真的很認真看電影(笑)。




p.s.s.現實中我很反對以現學現賣的方式學習創作,但夢境中我就超級使用現學現賣,為什麼!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