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6月28日 星期六

即使這樣我還是寫不完

下午 02:34 2008/6/28

由某些流動的飛旋的畫面和聲響拼湊成的電影正閃動著、放映著,卻突然中止,成為單調訊號的停滯畫面、一些無意義的瑣碎線條扭動如持續噪音。

如果是在我付了錢的電影院裡發生了這樣的情形,必定引我開始強烈的不悅並認為電影放映師太也搆不上他的職位,但這並非發生在買票進場的展演呈現,而在我的房間。我,和我的視線、知覺。

我感到難堪,一種漠漠的、直視不去招認的難堪。並一邊轉著念頭,想著是不是能藉由這個難堪,這種消失很久的情緒反應,來刺激我帶領我跳躍出目前茫然的濁白。




下午 02:56 2008/6/28

但我仍然無法完成足以和過去每一次完成的份量相比擬的份量。

要如何形容我所謂『目前茫然的濁白』。如果陷落是恆常的陷落、緩慢而持續不斷,身為空間中小小的一個個體理當無法察覺持續陷落的持續『現況』,除非落下的過程中一直能帶起同個方向的風。但如果是一個短暫的生命,等不急那持續的不曾改變方向和強弱的風有所轉折,他還能意識到風嗎?

下午 03:05 2008/6/28 赫然暴雨。




暴雨引來陣陣泥土的腥味和熱烈的密切的撞擊聲。最近我想著的事情是,如果我把痛苦的記憶和容易刺激我的事件通通忽略以致遺忘,『我』還能不能是如此獨一無二的?我意識到只要我脫去了大多數疤痕,我會難以指認茫茫人海中的自己。但就為了辨識自己而緊咬著那些該褪散的疤痕不放,又是多麼矯揉。

最近我所遭受的懲罰告一個段落了,也夠了。為一個我畢生難忘的失敗。雖然失敗本身造成的痛苦並不會因為懲罰結束就隨之停止,但至少可以被收進陰暗的角落,等待塵封。

失敗是一個強烈的記憶,引起我對自己能力和地位的諸多懷疑。但我並沒有因此離開我的敗局,從未離開,我站在失敗中,看著該要蓋成的小屋小瓦、看著只差一口氣一吹,就可以自如活動的一群小泥人,注視它們破損且缺漏的顏面。

我什麼都不相信了。這嚴重到我不想再使用『虛榮』來詮釋我對我的事業的看待。沒有作品就沒有我。如果『我』不該由痛苦的疤痕標誌,唯一可能就是組織和結構。

沒有作品就沒有『我』。如果有一天我決定或我承認自己生來五官不明面目難辨,如果有一天,我察覺內部的爆破停滯而流散了小宇宙一再滋生的熱切……








※馬鈴薯的對話

一個馬鈴薯驕傲地雙手在胸前交抱著,
斜斜抬高下巴,說:

「我很貴,因為我很容易鬆軟!」

在不起眼的角落裡,
另一個馬鈴薯姿態倨傲,先由鼻腔中發出了表達不屑的悶響後才道:

「哼我也很貴,因為我不容易發芽!」








下午 03:38 2008/6/28

給TC:有一些玩笑開不得
我不相信你已經忘了
可以心安理得的把自己歸類於

所謂的"the rest of us human"

你會讓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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