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1月21日 星期三

我不開心。我覺得不管我有多麼厭惡TC與他代表的那套價值觀,都不該這麼不開心。我要延續母親的愛,即使那愛是絕望的。吃可口的食物、養育肉身、注重健康,活得比雙親更多些時間,好順利為親愛的他們殯葬,才能死去。

在這場厭惡和堅持的對峙中,目前是母親的堅持站了上風,我非常地感動。她的堅持給了我的懦弱下台階。

目前Beethoven 32首計畫進行了一個星期。比預期的沒耐性還要嚴重。七天內進行到第三首的開始。有一些段落真是令人感到無聊。




好久沒有塗鴉。還是喜歡以延伸的方式發展,但和前段時間的線條不同了,前段時間喜歡『水草的擁抱』那類的線條。

我不想再憤怒了。我感到這對我沒什麼好處。會浪費力氣。我為什麼不好好地進行或成為"快樂的失敗"。

"快樂"是什麼?(這和『"喜歡"是什麼』是一樣的問題)我去想格瓦拉的笑容。他是快樂的嗎?看起來是享受的。吳霞的上線問我什麼是"玩大的"?譚盾嗎?Non,才不是。

什麼是玩大的?陳明才。陳明才是玩大的。玩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學長,如果你成功地拋棄了肉身,請護佑我的勇氣。)陳明才的生命方式才是我所嚮往的。來不及見到他也沒關係,雖然曾經感到遺憾,但至少我來得即聽說他。一個俊美的男演員不一定就必須是個耍猴戲的白痴(不過妳的憤怒已經太過頭到很搞笑的地步)。但想著他也還是想哭,他清秀的面孔和纖細的四肢、身體。他的畫,如此熱烈,如此空無。如果我還能更勇敢,更強壯,我應該要走上他的方向。

沒有伴不是不能做大事的藉口。我的熱情太幼稚。




我不喜歡那種變態的一堆人塞在一處的高呼的惡臭的人的聚會。吳霞不喜歡搭公車。誰才是真正不喜歡人的人?誰是喜歡人的人?我早就發現每次激我掉眼淚的都是對別人的愛情(不是戀),可是我對那種所謂的善和宗教聚會到噁心吐血。什麼是關鍵的差別?

(『我愛你』講一百次我就愛你了嗎?死去吧。)

關於逃避當下人生的話題。我突然想起來,真要說的話"他們"也是這樣的。否則Beethoven不會創出他的小宇宙貝九。我想起賴聲川的如夢之夢,那個造夢的人。造了一個夢之後被活埋肉體,但靈魂(或者之類的東西)已經到夢裡去了。賴聲川在說什麼?(是我想的這樣嗎?他弄了環環相扣的寓言。)

如果我能造一個完整的夢我就可以死掉(去那裡)。是嗎?

說到夢,接著繼續想到陶潛的桃花源。漁夫終究是離開而且回不去了。(生命。生命。生命。)他們生在亂世,我不知道我生在哪裡。我可不可以去建一個夢然後就不要回來了?聽起來很恐怖。(媽的,活著怎麼會這麼困難?我是智障。)我真的弄不清楚,那不然現在除了亂花錢亂花時間之外是要怎麼辦?

(除此之外我還想不出來荊軻是怎麼死的?)

醫生說,令他感動的是"即使死亡橫在眼前仍要繼續工作"。比如說,凱特溫絲蕾和李奧納多狄卡皮歐的鐵達尼,當中的那組一直演奏到沉船的弦樂四重奏,還有在集中營裡繼續幫同胞作心裡諮商的精神分析師。他說他為這一類的事情感到最受感動。(他說不知道這種事情會不會感動我。)

這時候我想起小鴨老師的噩夢。她高中的時候經歷豐原高中的禮堂倒塌事件,一直到三十多歲都還會作噩夢。有一個重要的畫面是一個同學的腿被太重的倒塌的東西壓住了沒有人抬得起來也救不出她,可是她就擋在唯一的逃生出口,所以只好要每一個人踩過她逃生。後來不知道那個人能不能繼續活著。

踩她是沒有辦法的事。我為這件事情感動嗎?我很傷心,但不知道是不是很受感動。

自從上星期五聽了貝九之後,只要一想起擁抱就會掉眼淚。淺淺的說,我感動於,他最想要但是要不到的擁抱,由他長大之後散佈給全世界,這個給不起擁抱的東西(我講得很糟)。但我又開始哭。表示我的真心和激動。這種時候這麼笨應該可以被原諒。

喝了四大馬克杯的咖啡好像逐漸負荷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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